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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衍生] 【会长总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1-5)【作者:縩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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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总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1-5)【作者:縩叽】

作者:縩叽
字数:16,215 字


         第01章:会长开始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

  跑道上,寒冷的气息渐渐消退,晨间的日光铺满草地。即便现在还不是很暖
和,特雷森却从不缺少愿意努力的马娘。少女们的汗珠坠下,打在草上,如露水
一般折射着耀眼的光彩。远处飘来泥土的气息,广场花卉含蓄的清香。

  环绕的看台,一名女性单独立在其上,双臂交叠,倚靠纯白的栏杆,背影被
染成金黄。自然又强烈的王者气质,不止是生人勿近,熟人也不得放肆的气场。
其名为鲁铎象征,无败的三冠赛马娘,特雷森中以皇帝为名的强者。

  她俯视着辛勤晨练的后生们,欣慰之余有点担忧。春天迈进了特雷森,让天
气转凉的同时,也相应地带来了麻烦。

  「发情期……么。」鲁铎象征注意到操场一角行为暧昧的男女,皱起眉头。
马娘轻轻地捏着担当的领带,距离几乎拉到零,光看背后摇摆的尾巴也能将那欢
欣的心情猜个大概。

  那马娘察觉到了什么,双耳一耸,回头见了那强烈视线的来源,便慌张地逃
开了。

  「唔……」从结果来说是维护了风纪没错,但是鲁铎象征可并不觉得自己被
马娘这般畏惧是件好事。她一直想建立更加亲民的形象来着。

  叹了口气,她转过身去,背靠栏杆,一如既往地独自沉思马娘们的问题。发
情期,每到这个季节,学院内总要出现意外,建校以来还没有哪一年的发情期是
不发生事故的,包括但不限于,担当训练员受不同程度的外伤,学员受孕,比赛
生涯中断,人员出现生命危险等……

  可以确定的是,出现这种周期性危机,主要原因在于她们马娘生理上无法摆
脱的原始结构,但同时,学院的体制也一定与此脱不了干系。

  现行的训练员与马娘辅导体制,固然能达到最佳的训练效果,可问题在于,
训练员与马娘之间一旦没能把控好距离,就会让私人的关系朝着不正常的方向歪
曲生长,一发不可收拾。但这又要如何解决,经统计学院内训练员与担当马娘成
为伴侣的概率大于百分之四十,这种情势,哪怕是「皇帝」,也没有把握从根本
上改变。

  鲁铎象征斜过头瞥去,刚才的那对男女果然换了一个角落亲热去了。小马娘
将那隐藏着数倍于成年男性力量的身躯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甜腻腻的态度让公职
在身的训练员也没法推搡。

  自己倒还好,这群后辈,究竟懂不懂得如何分辨情感,如何控制自我呢……

  [鲁铎象征也是马娘,会不会被发情期困扰呢?]若对皇帝提出这种愚蠢到可
笑的发问,恐怕光是被那双樱色的双瞳无声凝视,就会想要钻进地底吧。但是有
位马娘却不将这当回事,而是十分平和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听我说哦鲁道夫,平时越是禁欲的人,到了爆发的时刻,就越是不能自拔
哦。盲目自信的话,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丸善斯基曾经对着刚上任学生会
长不久遇到第一个大型发情期的她指点道。

  事实证明这是不必要的关心,鲁铎象征管好了学院,也管好了自己。实在可
笑,说到底她的担当训练员也根本不需要被防范。

  那人太普通了,实在是太普通了。一般的身高,比她还矮两公分。指点她锻
炼出最适合奔跑的体魄,自己却疏于锻炼身材一般。为她设计了威风凛凛的决胜
服与造型,自己却根本不打扮。没有任何帅气的地方,也没有展现出除了协助马
娘,不,辅佐皇帝登顶之外任何的价值。这就是独属于鲁铎象征的,一位平平无
奇的训练员。

  有很多缺点,其中最大的缺点是做事一板一眼,办起事来像个工具,平日里
也只是个凡人。鲁铎象征没理由对他动心,鲁铎象征尚还不对任何人动心。

  咔嗒,咔嗒。熟悉的脚步声,她的训练员总是踏着这么一双鞋底太硬的皮鞋,
伴着响声走进她的视野。今天的训练也要开始了吗,已经跑完两圈热身的鲁铎象
征自觉地开始拉伸。转体拉伸手臂时,她看见未曾见识过的景色。

  随意的短袖换成考究的白衬衫,打着条纹领结,梳齐的黑发下一双平时总被
刘海遮掉一半的眼睛漂亮得认不出来,脸庞上看不见胡渣,上下看不见一处褶皱,
隐约还能嗅到男用香水的淡淡气味。

  好像认识,但又并不认识。这人是谁来着?总不该是自己的训练员。

  在堂堂皇帝失态瞪着眼睛发愣的片刻之中,训练员踏着那双与平时一致的硬
底皮鞋,咔嗒咔嗒,走到僵着的担当马娘面前。握住马娘的手腕。

  肌肤相接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直立。

  训练员握着手腕往下按了按,这样姿势才标准。

  「你……你……」

  「?」训练员歪了歪脑袋,似乎不理解自己平常落落大方的担当马娘今天为
何这么反常。

  他收手,自如地将一缕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廓之后。

  鲁铎象征,无败的三冠赛马娘,特雷森的皇帝,学生会会长,在这一刻确信——
他在勾引我!

  「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我的训练员也成为以貌取宠之流了吗?鲁铎象征
心里决定无论训练员如何回复,她都要狠狠批判他。

  「啊,这个,这是为了鲁道夫换的哟。」

  「咯……」强劲的言语噎在喉里,欲要揪起衣领的手也停在半空。

  怎么回事?这直球的速度即便是她冲刺的瞬间恐怕也追不到影。咦?为了我?
为了我是什么意思?咦?

  「哦,是我忘了提前通知你吧。」训练员似乎终于明白鲁铎象征为什么反应
不寻常,自己给自己编好了一个解释,「昨天上层临时决定了,我们明天要出席
他们举办的会议。嗯……虽然是以你为中心,但也总不能因为我这个跟班落了面
子,所以我就想办法尽量恢复到面试时的样子了……这身行头可是费了我不少功
夫呢。」

  实在是没有空闲告诉你,真是抱歉呐。训练员对着向来大度的皇帝征求谅解,
她一贯是不会为这种小事有什么波动的。

  「……以我为中心的会议,居然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么——」鲁铎象征的语
气中,带有森森的寒冷。

  训练员感受到了更甚于听她讲冷笑话时的刺骨。

  「真,真的很抱歉!因为我觉得现在说也来得……」

  「你觉得?」

  「我,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训练员按捺住想要下跪求饶的冲动。

  「可不准有下次了。」好似有一片黑云罩在鲁铎象征的眉眼之上,皇帝的尊
荣此刻不容窥探。她信步直行离开时,过道上的人们纷纷退至两旁。

  「我是不是看错了?会长她的脸是不是有点红?难道……」某位马娘对同伴
小声耳语。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同伴的马娘赶忙捂住她的嘴,竖起食指噤声,而后
环视一圈,才小心地开口,「虽然我好像也看到了。」

  「明明只要早说就不会误会了。」在一个谁都看不到的角落,我们敬爱的会
长坐在台阶上嘟哝着抱怨道,「说到底什么叫『为了我』啊?好歹换一种说法呀,
笨蛋。」

  咔嗒咔嗒,熟悉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调整那人的黑色裤脚就已经出现在眼
前。她惊诧地抬头,训练员握着一瓶打开的罐装汽水,肘间夹着惯例的训练计划。

  训练员先是喝了一口汽水,而后转身坐在鲁铎象征身旁,将汽水放在二人中
间。

  「……」

  「……」

  沉默中的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份让人心焦的沉默直到训练员躲闪的
目光扫到那罐汽水之后才终于被这不开窍的家伙打破。

  「啊,你会口渴吗?」

  「嗯?」鲁铎象征的目光也终于从眼前一成不变的灰白地面转移,向那罐被
喝过的饮料看去,「嗯……嗯!?」

  什么意思?他是要我喝这罐汽水?既然是问我渴不渴,那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但那,但那不就是,不就是间接……接……接……

  「要补充点水分吗?」训练员又问。

  「诶?」拜托给我点思考时间!

  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这……这种行为……明明也不算不检点。但还是不能
随便做的吧?难道说……我没想错……

  她那动摇的双眸盯向那个若无其事的男人,卑鄙的雄性。

  他果然在勾引我!

  收回目光。但是又该如何?直接拒绝?不行,那简直就是在示弱,身为皇帝
不能示弱。可是接受的话,那不就是正中圈套!这就是所谓的阳谋吗?这个男人……
原来我一直都太低估他了。

  手止不住颤抖,一寸,一寸,前进去触碰那冰凉的陷阱。终于葱白的手指触
碰到金属的外壁,咽下那口夹杂着紧张的唾沫,皇帝已经做好准备。

  就在那瓶饮料被决心托举起来之时……

  「谢谢,你真是贴心呢。」突然一只手伸来取走了饮料,训练员仰起头把剩
下的全部灌进嘴里,嘴角淌下一束溢出的液体,黑色当中映着一抹浅黄。

  他以手背拭了拭嘴角,长呼一口气说:「这下不渴了。」

  鲁铎象征怔怔地张着口,里面发不出声来,手还保持着「间接接吻」被取消
前一秒的姿势动弹不得。

  「果然你也渴了吗?那我帮你去那边的自贩机买点水吧。不能喝汽水哦,那
对你身体不好。」自顾自地走到半路,他回头笑盈盈地说,「等我回来就开始今
天的训练吧,好吗?」

  「……啊……好。」

  鲁铎象征还在出神,这倒不是因为刚才的大乌龙事件。

  训练员饮下汽水的模样,那伸长的脖颈,那起伏的喉结,那半眯的墨瞳,那
濡湿的嘴角,那个画面,一直在脑子里反复播放,说什么也不肯停下。

        第02章:现在是训练员的人小学写了些日记

  四月一日

  从今天起,我也是六年级了。妈妈送给我日记本,她希望我养成写作的习惯,
将来成为学者或者作家。

  但是我更想做赛马娘的训练员。我最喜欢看电视上的赛跑节目了,比赛结束
后的舞蹈也是那么精彩。

  为什么妈妈唯独不允许我成为训练员呢?就因为爸爸生前也是训练员吗?

  四月二日

  开学的第二天,班里来了个插班生。她居然是马娘,而且听说家境很好。为
什么会来普通人的学校呢?

  老师让她做我同桌,我好兴奋,我还从来没有离马耳朵和马尾巴那么近过。

  四月三日

  我和新同桌搭上话了。一聊起赛马娘的话题,就停不下来了。嘿嘿,还在上
课的时候被老师批评了。

  她对我笑了,笑得好温柔,尾巴摆动的模样也好可爱。

  四月四日

  我们聊得很开心

  四月五日

  我们聊得很开心

  。

  。

  。

  四月十五日

  我想我已经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了

  四月十六日

  她好像会主动摸我。我对这种有点不太习惯。同学们看到了会笑话的。

  但是她笑得好温柔,我不好意思提意见,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四月十七日

  她挠我痒痒,我笑得好难受。尤其是大腿那块,越是我的弱点她就越是要挠。
她是不是有点坏心眼?

  不会吧,她笑得那么温柔。

  四月十八日

  她让我摸她的尾巴。这样不好吧。可是她用那么温柔的笑容对着我,我还是
照做了。

  我是第一次摸到马娘的尾巴。她的尾巴很顺滑,触感好奇妙。不过她看起来
比我舒服多了。她的脸好红,红的像苹果。

  我还是不能确定,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

  。

  四月二十五日

  她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笑得也越来越好看。

  。

  。

  五月三日

  她说明天要带我去秘密基地。听起来好有意思。

  五月四日

  我不能说秘密基地在哪,不然秘密就没了。不过那里真的好好玩,附近都没
人,只有我和她在,还有好多赛马娘的玩偶。我玩得很开心。

  她温柔地笑,说我很可爱。可爱不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吗?我的目标是成为
最强赛马娘的最酷训练员。

  五月五日

  我们放学后又去了秘密基地。

  今天有点小意外,在玩人偶的时候她的嘴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她说这不
是亲亲,因为没有嘴碰到嘴。就当是这样吧。我不敢和别人说,肯定会被笑话的,
其实天天和她凑得那么近,我已经被笑话了。但是她笑得那么温柔,光是看见我
就觉得什么事也没有了。

  五月六日

  她说很热,脱掉了外套,要我也脱掉。她说要不以后在秘密基地里都别穿外
套吧。我其实不觉得热。但是看着她温柔的笑容,我答应了。

  五月七日

  汽水洒到了我裤子上,糟了,一定会被妈妈骂的。但总之还是先脱掉了。现
在她帮我拿去想办法清理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做,就先写掉今日份的日记吧。

  哦,她来了。她说是她害得我没裤子穿,自己不脱掉的话,就对我太不公平
了。多么温柔的人啊。

  五月八日

  昨天感觉很奇怪。平时和她这碰碰那碰碰都好好的,脱掉裤子以后就变得好
不一样。每次碰到凉凉的腿,就忍不住要避开,根本没法专心玩。

  而且,下面,尿尿的地方,好奇怪。那里肿起来了,明明没受伤的。变得好
硬,胀得好难受,我得病了吗?内裤被顶起来了,我用双手遮住,但她可能还是
看到我丢人的一面了。好恐怖,我会死吗?

  回家以后我什么都不想,倒头就睡了。

  好在今天起床以后又变回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还是有点不敢看她,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想不明
白。她还是对我温柔地笑。

  五月九日

  我发现今天开始,互相摸摸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摸到尾巴的时候,我的脸
也红的像苹果一样。怎样才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呢。

  五月十日

  她舔了我?我的错觉?她舔了我?

  五月十一日

  果然没错,她舔了我,用舌头,对我的脖子,这次被我亲眼看见了。但是我
没有出声。

  如果指出来了,她该如何回复我呢?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了,将会变成什么
样子呢?她笑得那么温柔,我怎么会去破坏……

  。

  。

  。

  五月十三日

  她舔我的次数变多了。动作也更大胆了。

  。

  。

  。

  五月十七日

  为什么是舔?我是棒棒糖?我会被吃掉吗?

  。

  。

  。

  五月二十四日

  不出声舔我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我也总是默默答应。

  今天,在秘密基地里,我和她亲亲了。

  下面胀得好痛,我的病其实没好是吗?

  她笑得好温柔,但是她要吃掉我这个病人的话,也得病了该怎么办?

  五月二十五日

  她的动作太急了,我的衣服被扯坏了。她没停下来,她把我推到地板上,又
压坏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塑料玩偶。

  舔完我的脖子,她又舔我的胸口。

  下面更痛了。

  我看见旁边残破的人偶。好难过,好难过,一不小心就流出泪来了。

  但是眼泪也被她舔走了。她温柔的笑着对我说,是我的错,我先勾引她的。

  啊……原来是我的错啊。

  。

  。

  。

  五月二十九日

  今天我犯错了,因为怕被看到,没照她说的摸她的尾巴。在秘密基地里我的
屁股被拍肿了。

  。

  。

  。

  六月一日

  今天是儿童节,学校里的活动刚结束,我们就手拉着手去了秘密基地。

  她把我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坐在那个得病的地方上面。我好害怕,但她笑
得那么温柔,她跟我说这是好事,我就相信是好事了。

  她说这是从她的赛马娘妈妈那学来的,叫うまぴおい。

  3、宾馆里会长发现训练员就是在勾引她!

  训练员正在写出行计划,鲁铎象征望着他出神。她第一次注意到这男人的手
也不难看,不经意间就开始想像这手牵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向你确认一下。」训练员停笔,颇为严肃地开口。

  这只手握起来应该挺骨感吧,但是形状看起来不错,十指相扣又该是什么感
觉呢?

  「你能接受今晚住同一间房吗?」

  无名指的指根上有一颗淡淡的痣,倒是在单调上平添了一分色彩。

  「啊?好啊。」

  「你不反对就好。」

  等等。她刚刚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还有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打量一个男人的手?

  一间房?和训练员住同一间房?没理解错吗?是在同一个房间睡觉的意思吗?
两个生理成熟的孤男寡女?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怎么想都是有别的意思!

  鲁铎象征震惊地重新审视自己那肉食系的训练员——朝夕相处三年,终于在
今日露出本性了吗?而且还跳过前置步骤,直接进入这个阶段?我可还没答应!

  不,已经答应了啊……

  那是注意力不集中时无意的应承,但也是皇帝的承诺,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分心?可分心的源头不就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吗。

  怎么办?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晚餐里会混入奇怪的成分吗?样式奇怪的贴身衣物会出场吗?有最起码的防
护措施吗?鲁铎象征已经在脑内为自己描绘各种各样的风暴。

  胡思乱想了那么久,她却没意识到,她的任何一句话都能让训练员改变计划。

  把两人约束在同一个房间的,究竟是谁呢?

  鲁铎象征坐在两张床的其中一张。呼,特意选了双床房,难道想让我就此放
松警惕吗?可别拿皇帝当傻子,爬下一张床再上另一张的功夫都不够打个哈欠。

  不要害怕,训练员的体质和她没法比,若是训练员真的不规矩,一记前踢就
能让他再起不能。只是要提防别的小花招……无论如何,力量上是1200对30,优
势在她。

  她瞟一眼自己的行李箱,那里面有个极隐蔽的小隔层。万、万一自己被奇怪
的药物影响了,或是在睡得太深的时候被偷袭,那里面预备的口香糖也能作为最
后一道防线阻止事情恶化到不可挽回的程度。没、没错,只是万一。身为皇帝,
自然要把握全局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没有别的意思。所以说才不是在期待什么啦!

  「你觉得这地方还行吗?」

  「也不差吧。」鲁铎象征正坐,镇静地回答道。不过作为第一次的场所还是
不够正式……这、这可不是在默认某些不合规的事情,单纯的评价罢了。

  「需要开空调吗?」

  「怎么了?」

  「看你在流汗,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些热。」

  「啊……是呢,有点热……确实……」哈哈哈哈就是啊,应该是气温的问题
吧。颤抖的手扇起了心虚的风。太阳穴边划过的几行汗水让过热的大脑感受到冰
凉的反差。

  「鲁道夫,你真的不怪我吗?」训练员调好冷气,坐回床上,和鲁铎象征面
对面。

  「欸?」男人的面孔近在咫尺,这张朝夕相处却至今才认识的脸,满怀歉意
与愧疚,嘴角弯曲的弧度都在预示着接下来的难以启齿。他要说什么?我会怪他,
意思就是说他真的要做坏事?真是的,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才有悔意,真是胆大
包天啊……不过,姑且听听试图冒犯皇帝的欲望吧。

  「本来应该用两间房的对吧?那样你也会更自在一点。」

  「当然。」当然啊!但是因为你这家伙的主张,我们就非要在这个关头进展
到这种地步了不是吗!

  「可我实在没钱了……」

  「?」

  「换这身行头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积蓄。除去往返车票以及基本三餐的消费,
我发现已经没法订两间房了。其实我一个人去睡公园长椅也是没问题的,但是那
样就无法保证明天出席会议时的形象,你不能因为我落了面子,对吧?」

  这种辩解怎么听都只是在胡扯!

  「等等,你怎么可能缺钱?特雷森的工资又不低,你还有凭我夺冠获得的奖
金和津贴。那么多钱你都花到哪去了?」鲁铎象征直指这个可笑谎言的核心谬误,
打算一举拆穿。与其这样拐弯抹角,不如直接承认你的用心吧。

  「都拿来买训练器材和租场地了啊。」轻描淡写地,打太极一般,皇帝的进
攻就这么被挡了回去。

  「训练器材?那些不是学校和家里提供的吗?」

  「那哪能行,那些不适合你,我挑的最合适。」训练员像是听到了玩笑话,
古怪地笑着摇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表现出「他们懂个球」的自信。

  「就算那样,你的花费也是可以找我家里报销的呀!」

  「是吗?我才知道,之前都没人跟我说过。」

  笨蛋训练员很无所谓地用这么一句话埋葬自己花出去的一套新房。

  鲁铎象征陷入沉思。没人跟他说过……应该跟他说的人是谁?除了自己,还
能是谁呢?她在转速更快的跑步机上疾驰时,卧推更重的杠铃时,都没想过那些
器材从何而来,都没考虑过器材上除自己之外还留下过谁的指纹。她在空无一人
的游泳馆里训练耐力时,在室内静坐时,都不去关心包场的契约上签的是谁的名
字。原来所谓的皇帝,不过是受人供养还浑不自知的孩子……

  「都是演技啦,演技。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种鬼扯吧?」就在这几乎要说服
自己的时刻,她的耳边飞来了小恶魔露娜,「全部都是他试图让你放松警惕,然
后方便对你下手的前置手段啦。长得人畜无害的家伙最心黑,他就是那种角色啦。」

  因为这样比较说得通嘛。

  「那么,要怎么办?」鲁铎象征对自己内心的黑暗面发问。

  「让他在床上领教皇帝的威严吧。」恶魔小露娜一只手护住嘴,小声耳语。

  「说说说说说什么胡话!」

  「鲁道夫?抱歉,我确实太笨了吧……」训练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果然
我还是应该出去睡,不然会影响你的心情。」

  「等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鲁铎象征诅咒自己的阴暗面,「你没有错,
你……总之你留下来。」

  顷刻间到达玄关的训练员回头,迷惑地看着鲁铎象征低头的样子。皇帝平时
可不会轻易低头,鞋带松了也都是他在绑。

  「既然如此,明天还要早起参加会议,我要先洗澡了,你呢?」

  问我?问我洗澡?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澡?

  打住!鲁铎象征啊,不能再这样做无端发想了。训练员他什么都没说,什么
都还没有,为什么你总能误会到那么离谱的程度?真是的,这几天来你到底是怎
么了啊?

  「我……」她有想说的话,有一个自己不敢肯定的可能性,一个转瞬即逝不
说出来就不会被记住的念头。

  但是要倾诉的对象消失了。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半透明的玻璃映出模糊的影子,马耳捕捉到水流拍打到皮肤的声响,黑发被
打湿顺着重力下垂。在鲁铎象征的眼中,那个身影莫名的落寞、柔弱。

  「我……想说什么来着?」

  「想说的,当然是和他一起沐浴啊。」就在这困惑到大脑空白放弃思考的时
候,耳边飞来了小天使露娜,「没什么好害羞的,这可不是因为你的欲求,而是
为了满足他,回应训练员的欲求啊。你知道的吧,他是在勾引你,自己什么都不
直接表示,但是不断用一举一动暗示,就是在等你主动出手啊。」

  「训练员在……勾引我。」

  露娜小天使眼中的光彩美丽又瘆人:「对,在勾引你哦,因为他太孤独了,
需要你来喜欢啊。打扮也好,用汽水暗示也好,特意编谎言住同一间房也好,现
在洗澡也好,全部全部都是希望你出手的信号哦。」

  「所以动手吧,这种锁你能随便砸坏的不是吗?」

  「我应该进去……」

  「进去抱住他,然后……」

  「然后……」

  「让他感受皇帝的宠爱吧。」

      第04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是梦的话就太搞笑了吧

  ……

  漆黑漆黑的夜里,唯有电视机的呼吸灯在闪烁着红光。

  早就应当入睡了,鲁铎象征却执着地睁着眼。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她如
此期待着——然后,接下来就会如她所愿的那样发生什么。

  能感受到身边床铺的下压,动静很轻很轻,有谁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她的身边。

  但是再怎么小心也没用,因为皇帝此刻比他还要清醒。

  翻身,伸手,按住那人的背,往自己的方向一推。弱小的贼人就这样被制伏。

  训练员与她面对面,彼此的鼻息清晰得有如实质。温暖的被窝让二人的体温
交融,脉搏触动着心跳,早就期待的改变现在终于发生。

  黑暗,温柔又包容的黑暗。黑暗孕育生命,不知感恩的生命却非要追求光明。
鲁铎象征看不清,但是面部感受到的升温告诉她被捉个正着的训练员已经染上了
羞愧的红色。

  但是皇帝是大度的,即便眼前的人犯了错误,皇帝也像这深邃无垠的黑暗一
样包容。

  方才在浴室门前,她可是秉持着最后的信任收手了,原来是多此一举。看来
露娜小天使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训练员在勾引她,一直以来都是训练员的欲
望在捣鬼。不过皇帝的胸怀是如此宽广,她甚至都不打算惩罚训练员。

  她轻轻一搂,容许训练员无地自容的面颊躲进她的肩。五指点在男人的后脑
勺,嗅到发丝间缕缕的清香。另外五根指头以胸口为闸门,直线跑过小腹,弯道
经过肚脐,最后冲线抵达胯下的终点。体会那激素分泌与血液涌动所带来的巨变,
敞开的胸口也接收到更加紊乱的鼻息。

  训练员的眼从脖弯中探出来,宠物一样巴巴地仰视她。皇帝在他额上回以一
个允诺的吻。

  训练员慢吞吞地一件件褪下衣物,眼睛望向别处。明明在做胆大包天的事情,
却又生怕碰着了被窝里的另一个人,他到底有没有把距离降为负的觉悟啊?或许
叫逊练员更合适?皇帝笑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绝妙的冷笑话还是训练员扭扭捏捏
的可爱模样。

  「现在满意了?」随手托起训练员的下巴,她轻声道,仅有这个距离内能接
收到的音量,话音中是禁断与隐秘的气息。

  「嗯……嗯……」

  毫无疑问,此刻床铺和赛场上一样,皆是她制霸的战场。她永远都应该如此
掌握主导权,永远都是最强的皇帝。附属于皇帝的训练员,哪有不在这最为炫目
的荣耀前献上一切的道理。

  鲁铎象征的食指去触那带来冲动的根源,可爱的肉体上唯一狰狞的部位,却
同时也是最为敏感的地带。指尖从根部滑到顶端,顶部的缝隙间渗出了难耐的液
体。仅仅只是这点挑逗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被这物什控制的训练员真是容易对付。

  伸出舌尖只是一顶双唇,口腔的通道就自觉敞开。皇帝的使臣刚一进入,训
练员的舌就竭力欢迎,笨拙地搅动,努力去取悦,唾液在搔痒中交融。纯粹的新
人如此充满活力,尊贵的皇帝也从中收获到了满足。良久之后依依不舍的双舌牵
着一根长长的细丝分别。鲁铎象征分明在对视中看见对方眼中被欲火点燃的爱意。

  训练员跪坐起来,像是知道自己在皇帝的上方是不敬的僭越,他的眼神躲闪
着,心底想要停下来,但别的一切都不准他停下来。而对这苦恼的可怜人,慈爱
的皇帝陛下挽住他下倾的后颈,以一点点下掰的力道示意自己恩准。

  他们忍耐太久了,彼此都是初体验,训练员却因为足够顺滑在拉近距离的道
路上畅通无阻,抵达终点的速度让最强的赛马娘也想由衷称赞。他还在不断练习,
往回跑去,到了某处后再向前进发,反反复复地勤勉着,她快乐又感动。

  露娜小天使和露娜小恶魔也来了,她们飞到训练员的臀部,一个在左一个在
右,迷你小手帮着推进爱的工程,还以给她以鼓劲的眼神。

  她咬住指节抑制声音,实诚的训练员每一次前进都卖力地顶住终点,舒服的
地方不断被刺激,理智正在被冲散。

  她还在坚持,眼前奋斗的男人早就已经沦陷。口中呜咉冒出喘息声,表情也
逐渐脱离了克制,面庞被情欲所支配现出迷醉的模样。

  一次次的推进将交融发展到绝顶,积蓄的快感就要决堤,鲁铎象征知道此刻
的对冲势必要面对一场奔涌的浪潮。双腿在训练员的背后交叠,将那下半身锁在
前方,停在相接的最深处,挽在后颈上的手也施力,他的上半身也倾下来得以相
拥。在这贴合到不留缝隙的一刻,潮水喷涌,井口出泉。

  记不得相拥了多久。他们刚分开一点,又开始长久的唇齿相连。

  鲁铎象征在黑暗中端详着训练员,双眼逐渐能够适应,她看见男人眼中绵绵
的情意,清纯的欲望。她迷恋这张清秀的脸,满足于这柔弱却卖力的躯体,最是
流连忘返于这光滑干净的皮肤。

  「不要停,再继续吧。」

  温柔的夜色环绕着他们。

           ***  ***  ***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爆响。循着声音望去,训练员隔着水幕与玻璃看见浴室门
外的一道黑影。

  「鲁道夫?」那是他的担当马娘,他不会认错。她有什么急事吗?

  「我会加快速度的。」加速把身上的泡沫冲尽,训练员就去够浴巾。要快点
把衣服穿上……

  他低头,扫了一眼身上那些已经熟悉的痕迹。过于深刻再也没法复原的咬痕,
一道又一道来源不同的疤。年代不是太久远的很难擦掉的笔迹,字句间是污秽的
含义,「正」一笔一划记载着一次次肮脏的交易,漆黑的墨水在贬低他便宜的灵
魂。

  ……这些东西,可不能让她看到啊。

  用衬衣和西裤把自己包裹严实,训练员才终于踏出淋浴的小隔间。他正想去
拧浴室门的把手,却发现门锁已经被砸到烂了一半,只留一截外露的铁块倔强地
卡在那里。

  回到卧室,他很识相地没有多问。

  鲁铎象征已经盖上被子,背对他侧躺了。

  这是要入睡的意思吧?训练员不想打搅她,关上床头灯便缩进被窝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听到背后含糊不清的话音。

  「不要停……继……续……吧」

  是做什么好梦了吗?他想。

            第05章:急转直下的前一天

  没有什么意义的会议进行得相当顺利,大家说些废话,空虚地鼓鼓掌,鲁铎
象征熟练背诵训练员为她准备的讲稿,经历过一系列繁琐又无趣的环节,高层对
传奇三冠赛马娘的表彰结束了。

  散会后,应邀前来的另一位传奇赛马娘丸善斯基和鲁铎象征打了个招呼,随
后问出了从会议开始她就一直在意的事:「坐在你后面的那个是谁啊?」

  「认不出来吗?」鲁铎象征没由来地有些骄傲,「那是我的训练员,助我夺
得三冠的大功臣。」

  「那就是……你一直以来的训练员?」丸善斯基脸上藏不住震惊,好一会儿
才恢复过来,「唉呀,真是没想到……大姐姐还以为你换了担当呢。」

  连声再见也没说,鲁铎象征见她急急忙忙地向着自己身后的方向离开了。

  在她身后,训练员正抓着领口不放。原因很简单,一颗纽扣崩开了。

  他不知道逃离白线束缚的纽扣闯向了何方,也根本不会针线活。算了,反正
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用到这件衬衫的机会,就此抛弃掉他也不心疼。

  新衣的损坏倒不是让他苦恼的主要原因,可这损坏所带来的后续影响——若
是暴露出衣下的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

  换上另一件衣服前他是断然不会松开这只手的。

  说起来这件新衬衫……要一万円呢。

  ……

  消息突如其来,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训练员的收支将在这次出行
中彻底崩溃。这是个需要鲁铎象征体面出场的会议,那么一切都必须是体面的才
行。车票要买体面的一等车厢,酒店要住体面的商务房间,用餐要定在体面的高
级餐馆,还有训练员……训练员也必须要体面才行么……

  一笔又一笔让人麻木的账目,叠加出来的骇人数字让他不禁垂下了头。其实
只要能不拖鲁铎象征的后腿,让那最光荣的皇帝永远光荣,他就是第二天饿死也
无所谓。问题就在于他剩下的积蓄还差一点才能偿付这些开支,虽然只差一点,
但就是不够。他没有借钱的习惯,现在他想的是如何在今天就挣出买一件新衬衫
的钱——一万円。

  他打电话给打工的店,店长被包围在嘈杂的女性声音中,忙乎乎地答应给他
预支已经挣到的五千円,条件是今晚要来店里接待客人。「你要不来今晚又得累
倒两个!」店长用夸张的语气陈述毫不夸张的事实。

  他理解店里经营的不易,没再多要,并答应帮忙了。

  但是剩下的五千円要怎么来?

  沉思一会儿,他抓起油漆笔,迈进卫生间,一只手掀起衣服,另一只手用笔
在裸露的小腹上用漂亮的字体写下「一回2000円」,向下打了个箭头。

  晚上八点,训练员穿着店里的工作服出门,前去上班。经过街道,路上有的
行人给他以更多的关注,有的人则像避开脏东西一样加快步伐。这是当然的,牛
郎的服装不能蔽体,他的皮肤一半都露在外面。

  他不再走大道,而是拐进小巷。这是在避开人流,不过,还有一个让他羞耻
的理由。他知道这个季节,这片地带的小巷里会有什么,并期待着碰到。虽然碰
到了也不一定能达到目的,但是现在的他只能依靠这点不确定性,这做法幼稚得
像森林里乱跑寻找独角仙的小学生。

  没过多久,他碰到了。

  「阿拉阿拉,看看这是谁啊。」

  「哦,我记得他。」

  「好像是叫『薄荷』来着?」

  眼前是并排堵在巷口的三位马娘,左边的矮右边的高,中间的那位左眼戴眼
罩。

  他对这三张面孔有印象,她们都没跑赢出道战。不过这三位学员不会知道他
也在特雷森里任职。

  在她们的眼里,训练员是学校附近风俗店里的牛郎。一个因为「不接待马娘
只接待人类女性」的怪习性小有名气的牛郎。

  按照约定,他今晚会去店里接待所有的人类女性,好让其他同僚腾出手来应
付大批大批的马娘。眼前的三位马娘,对他的同事们来说应该是熟客吧。

  「他愣着不走呢。」矮小的马娘出声。

  「一点都不怕我们吗?」高大的马娘勾起嘴角。

  「喂,穿成这样不去店里陪酒,在这里勾引谁呢?」

  三位马娘逼近过来。

  在眼罩马娘的手搭到肩膀上时,另外两位马娘已经分别在左后方右后方停住,
包围他封锁住去路。

  「美丽的女士们……晚上好……」他避开眼罩马娘独眼中一览无遗的恶意,
店里学的问候语小声得像蚊子叫。

  「大姐头,我想要了啦。」

  「我也是……这家伙看起来好可爱。」

  「嘿,用得着你们说?」眼罩马娘捏住牛郎裤子的拉链头,「这边看来也有
觉悟了呢。」

  ……

  这个世界以马娘为娱乐的中心。围绕日本第一马娘培训机构特雷森学院,周
边的街道建立起了相当繁华的服务业集群。优质的影院,安全舒适的旅馆,华丽
的水族馆,夹娃娃难度很低的电玩厅以及只要某个芦毛怪物不来就不会被吃空的
大份量自助餐馆。应有尽有的娱乐设施让此处更加光鲜亮丽,映衬赛马娘这一存
在的美好。

  但是没有黑暗又怎么会有光明。

  在那必然存在的角落里,也有必需存在的尘埃。

  马娘们在学校里所度过的美好青春,职业生涯最夺目的三年,也是她们发情
旺盛的三年。有的马娘把训练员拖进宿舍里,带到旅馆里,学校后边的小树林里。
成为训练员有一半的责任是帮马娘泄欲早就已经成了行业内的通识。但就算忽视,
问题也不会不存在,很多马娘没有训练员,很多马娘的训练员精力集中在成绩最
好的几个担当身上没空管她们。

  学校附近的牛郎风俗店就这样成为了必需品。那些高雅的家伙将之当成环特
雷森产业圈的一个污点,承载少女梦想的地方怎么可以容下一群出卖身体的男性
渣滓。如果他们能够理解是谁在承载少女们比梦想更为现实的性欲,或许也就能
明白为什么这家店铲除不掉了。

  但风俗店也不能百分百的帮所有马娘解决问题,就像大家之前看到的那样,
店里根本忙不过来。

  于是今晚,三个觉得店里太吵的客人不排队了,在街上晃荡找乐子。

  ……

  这个季节,会有马娘在高楼大厦夹缝间肮脏的小巷里穿行,她们成绩不好,
她们满腔怨气,还有发泄不掉的性欲。

  「啊哈哈哈,什么啊这是,你们快看他肚子上写了什么。」矮小马娘咧开嘴
笑。

  「一回2000円,真便宜呢。」高个马娘颇为优雅地遮起嘴笑。

  「你这家伙认真的吗?」眼罩马娘的指尖在他肚脐上画着圆,「谁告诉你我
们会付钱?」

  「大姐头别这样啦,他只要这么点就给了吧。哈哈哈哈。」小个头马娘笑得
肚子疼。

  这样的马娘,或许就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客户。

  「哼。」眼罩马娘抓住他敞得很开的衣领,身子贴到几乎没距离,那只独眼
在几厘米内盯着牛郎,闪烁着他躲不掉的厉光,「那你可得伺候得努力点哦。」

  训练员,不,现在应该叫他的花名,薄荷君,没有犹豫,像是接到了指令就
立刻执行的机械。随手打开牛郎制服上唯一的扣子,布匹滑落。那已被蹂躏过不
知多少回的身躯暴露在小巷灰暗的空气中,向着三位陌生马娘摆出顺从的姿态。

  「哦!已经做过不少回了啊。」矮小马娘指向薄荷君大腿内侧那两个半「正」
字。

  「阿拉阿拉,这实在是……」高大的马娘则惊讶于在那柔嫩的底色上没有一
处不带伤痕的皮肤。

  「为了女士们的幸福,薄荷……会努力的……」店里学来的开场白轻得只有
他,和紧贴着他的马娘能听见。

  ……

  首先,薄荷君和眼罩马娘接吻了。记不得与多少人交缠过的舌头又一次开始
侍奉。眼罩马娘只觉得口腔中有一个专为取悦她而存在的生灵在巧妙地蠕动。黏
腻湿润,温柔地摩挲敏感处提供快感。牵动着下方一同变得兴奋起来。

  唇与唇分离,舌尖与舌尖还在相抵,一圈又一圈地转动,不分彼此的唾液拉
成丝,从中央下坠、扯断。彼此的舌尖上还挂着残留,对方的气味浓烈得盖过巷
子外飘来的章鱼烧气味。他们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绯红的脸。

  「这家伙还真有一套。」

  ……

  高他一个头的马娘将他推到墙上,然后架起双腿。他贴着墙,双腿叉成M形,
全身的重量被马娘的双手轻松托起。随后,一方的第一性征将另一方的第一性征
吞下。

  那一瞬的冲击,他究竟经历过多少次了呢?第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想不起
来,不想去想。但是他需要思考,不能让自己沉溺在这种感受中,那一定会让他
变得奇怪的。

  让他回忆一下,现在做的事是为了凑钱买衬衫,买衬衫是为了体面,体面是
为了出行,出行是为了鲁道夫。没错,是为了鲁道夫。

  什么都可以忘掉,但他不会忘掉鲁道夫。

  「哈啊,哈啊……」口中不自觉地喘出声来……不能忘了鲁道夫。

  结合处响起淫靡的水声,无论反复多少回,唯有快感是不能阻挡的。

  「好棒,好棒。」廉价的交合让高大马娘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心善的她看到
那满身的伤疤也不觉得扎眼了,她能理解,那么舒服难怪会有些别的举动嘛,这
些伤疤此刻看起来倒像是美丽的装饰了。

  「啪嗒」的清响,高大马娘前靠,用全身气力紧紧挤压薄荷君。前方是巨力
的赛马娘,后方是紧实的水泥墙,弱小的牛郎在其中充当被夹的馅料,一瞬间有
被碾碎、变形的错觉。

  就在这样粉碎的疼痛中,花心抵着花蕊在最深处一口气喷涌了遗传信息。高
大马娘维持着这个姿势,停滞,停滞,但是又在流淌,一直等到反涌的白色稠液
淌出接缝,跟着重力往下坠。她松手,薄荷君的背擦着墙面往下滑,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吞着空气的模样像一块破抹布。

  2000円,到手。

  「好狡猾!现在该轮到我了。」在鸣响的耳中,他辨出小个子马娘的声音。

  一抬头,那人已经在模糊的视线中央。

  「拜托让我休息一下,只要一下下……」

  「你不想做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

  「当然不是啦。」矮小马娘扶起那根不入流的商品,笑着露出虎牙,「我看
这家伙还精神得很呢。」

  ……

  「啊哈,好厉害好厉害,一下就到底了。」

  薄荷君大概猜到,这是位话多的客人。

  休息的机会被理所当然地夺走了,眼前的马娘直截了当地坐到大腿上。刚刚
才绝顶过的下肢又要开工。无奈,但是无所谓,反正迟早要来。

  「呐,Kiss吧,可以Kiss吧。」马娘双手挽住训练员的脖颈,双腿在他背后
交叉,不去看成人部位的话,还真像小孩子拥抱大人。

  薄荷君张口,牛郎舌头不知疲倦地劳作着,吞吐唾沫,按摩舌苔。

  「哇,这家伙的嘴真是有够下流。」她下巴上挂着一条唾液丝,怪笑着评价
道。

  「……感谢……称赞。」他偏过头去,这种时候就要去想鲁道夫,纯洁无垢
的鲁道夫,远离世俗的鲁道夫……

  「说起来,你在店里打的那个不碰赛马娘的招牌,完全就是在唬人嘛。真是
狡猾啊,『马娘过敏的薄荷君』,下次我去店里能指名你了吗?」

  「不,不是那样的,这次是特殊……」

  「那现在在我里面铁一样硬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

  马娘突然把下半身一抬,然后用力坐下。

  「咕!」盆骨发出不妙的声响。

  「吼拉吼拉,说不出话来了吗?」猛烈又鲁莽地上下套弄,马娘只为攫取自
己的那份快乐活动着。

  薄荷君当然说不出话来,他在压抑惨叫。与痛楚结伴而来的是生物原始的快
感,一直以来,都是这点快感支撑着他继续取悦马娘,从小到大,从不懂事到如
今歪曲的认知。

  矮小马娘的面庞在面前摇摆着,晃动的尖牙让他想到食人的猛兽。

  是啊,所有的马娘都有这样怪物一样的阴暗面。马娘的大家都会被生理所囚,
与生命绑定的激素轻易将大家支配。

  不过,鲁铎象征不一样。她是最强的马娘,是最完美的马娘。她不会被区区
这点要素影响,因此是他的憧憬的马娘。

  他正是为了维护这份完美,才以抚平其她马娘阴暗面为代价,主动为她奉献
至今。

  「喂,我问你话呢,快回答啊!」矮小马娘一巴掌将他扇出美好的神游,
「回答我,你这爱立牌坊的牛郎,你是不是最喜欢赛马娘了?」

  「是的,我最喜欢赛马娘了。」眼角被水珠浸得模糊,牛郎薄荷君,谁都不
认识的皇帝训练员,带着泪水对特雷森的差生摆出他最谄媚的笑。

  鲁道夫……

  「我最喜欢赛马娘了,没有赛马娘我就活不下去了。」

  最喜欢了。

           ***  ***  ***

  交易正在继续,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薄荷君一条腿被眼罩马娘扛在肩上,她的下身以侵略性的态势吞纳快乐的源
泉,挺进,拔出,循环反复。刘海贴着男人的额头,强迫呼吸搅在一起。

  这姿态比起你侬我侬的交合,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残酷的猎食。

  脸颊绯红,四肢麻木,他只觉得身体要被别的什么支配,窒息在那糟糕快感
的海洋中无从自拔。

  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意识涣散中翻出眼白。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除了胯下的刺激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鲁道夫……」

  「在叫唤谁呢……呵……这家伙快撑不住了吧。」眼罩马娘并不否认这牛郎
达到了要求,她也很久没能那么兴奋了,但这并不构成她不干坏事的理由,「喂,
薄荷,我们手头很紧啦,一回2000円可付不起哦,看在咱们那么照顾你生意的份
上,打折啦打折。」

  「一回200円怎么样?」矮个马娘立刻搭腔。

  「唉呀,你们别太欺负薄荷君了。」高个马娘还是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说起来,咱们做过几发了来着?」

  「你这家伙起码做了四发!」

  「那可不好,我身上没有8000円。抱歉小薄荷,能不能打个折呢?」

  「呃啊……咕啊……」最应该关心的事情钻进耳中,强行将意识从游离的边
缘拽回来,「……五……五千円……」

  「这家伙果然不清醒了吧,还想要一发五千円?」矮小马娘说。

  「五千円……全部的费用……只要五千円就行……咯!」

  「成交。」话音刚落,一股巨力将物什推到颈口,绷起的肌肉让两壁收缩,
「五千円,你就任我们摆布了,对吧?」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动加速了。像是不知疲倦为何物,像是不懂爱惜的定义,眼罩马娘下方的
野兽野蛮地开始冲锋。

  「是!只要有五千円的话做什么都可以!」要变得奇怪了,已经变得奇怪了,
鲁道夫,鲁道夫,他看到鲁道夫在自己身上扭动了。

  「那么,首先叫声主人听听。」鲁道夫,戴眼罩的鲁道夫在耳边发令。

  「是,主人。」是鲁道夫的命令的话,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

  啪。

  矮小的鲁道夫在他脸上扇巴掌,他接下一掌又一掌的刺痛,开始哀求。

  「主人,我的脸明天还要见人的。」

  啪。

  矮小的鲁道夫并不想停手,她将这理解为挑逗。在这种时候,理性和同情可
不被需要。每扇一巴掌下面那玩意就会跟着颤抖,这样很舒服,她在乎的仅仅是
这个。

  手臂向上抬起,眼看就要再次落下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了。是戴眼罩的鲁
道夫出手,鲁道夫真温柔啊。

  然后戴眼罩的鲁道夫伏下身子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用力往里嵌,丝毫不
松开。矮小鲁道夫有样学样咬住另一边肩膀,下方的套弄也加急。啊,要被鲁道
夫吃掉了。

  ……

  「用你勤快的舌头帮我清理一下吧。」高大的鲁道夫没有明确说要清理哪。
没事,不管是哪里凑过来伸出舌头就好。

  「这么说来,今天走了那么久,感觉脚上很难受呢。」

  ……

  「喂,便宜牛郎,把这下接好了。」

  三个鲁道夫站成一排,揉捏胸部抠弄下唇。

  「是,薄荷会努力的。」跪坐在地的牛郎吐着舌头,向着他的三位主人展露
肮脏的媚态。

  涌潮将他淹没。

  ……

  「哈,他还有意识吗?」矮小马娘用钢笔戳了戳地上那个糊满稠液脸朝地躺
着的青年。

  钢笔是从衣服里翻出来的,她们完事后说什么也要在这放荡牛郎的身上添些
字迹。钢笔和油漆笔的笔迹根本不一样,她们在第三个「正」字的「横竖竖」后
面写下两个很细很细的横。然后再写了两个新的「正」。把「一回两千円」划掉,
写上「自助无料」。除此之外又写了很多有趣的字。比如「赛马娘的按摩棒」,
「五千円贱奴」。大姐头最大胆,在他的屁股后面留下了签名。

  「已经够了吧?我要先走了。」高大马娘起身小跑出小巷。

  「呼啊,今晚可真是清爽。」矮小马娘扔下钢笔追了上去。

  戴眼罩的马娘望着她们离开,低头瞥了瞥那肮脏的牛郎。

  她随手揭下披着的红白色校服外套,盖在他那裸着的屁股上,盖在「灵巧贝
雷」这四个字上。从校裤口袋里摸索出一堆皱巴巴的钞票,数了数,总共也就五
千三百円,叹了口气全塞进牛郎身下。

  她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投在她身上。

  训练员一边脸蛋贴着地,脸庞上还黏着自己与马娘体液的混合物。他半睁眼,
睫毛还是湿润的,开口道。

  「谢谢,鲁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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